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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考古学家麦英豪与广州文博事业


图一


麦英豪先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批杰出的考古学家,是中国现代考古事业的开拓者。他主持或指导了广州几乎所有的重要考古项目,六十余年考古生涯,“三大发现”留与后人的是宝贵的历史遗存;他全力以赴地献身广州文物保护事业,为广州历史文化的传承费尽心血;他见证、推动着广州一座座博物馆的兴建与发展,让更多的百姓能有机会走进博物馆,了解广州这座历史文化名城。

 

在广州,秦代造船遗址、南越国宫署遗址、南越王墓被誉为广州秦汉考古“三大发现”,是广州历史文化名城的精华所在,堪称广州考古60年最重要发现,而麦英豪先生正是这“三大发现”考古工作的主持和指导人。麦英豪先生长期实践在田野考古第一线,从两汉墓葬到秦汉船台(图一),从南越王墓到南越宫苑(图二),从南汉二陵到千年古道,无不活跃着麦英豪先生的身影,记载着麦英豪先生跋涉的印迹。



图二

 

在他看来田野考古调查、勘探和发掘仅仅是考古研究的第一步,更为重要的是对考古资料进行及时整理,编写考古发掘报告,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研究,为其他学者提供研究材料。麦英豪先生勤于著述,治学严谨,淡泊名利,他主张考古工作者要甘于清贫,勤于动手、动脑、动耳、动口,这从他撰写的大量著作、论文中可见一斑。麦英豪先生将考古资料与文献史料相结合,深入研究广州古代史,编著了《广州汉墓》,为岭南地区两汉墓葬的断代和分期研究树立了重要标尺;主持编写了《西汉南越王墓》,1995年获夏鼐考古学研究成果一等奖;组织编写了首部《广州文物志》和《广州市文物普查汇编》,指导编写《广州三大考古发现》。六十多年来,在他的亲自参加或是关注指导下,广州的考古发掘取得了丰硕成果,使得名城广州的历史积淀与厚重建立在直观科学的信物之上,为了解广州过去,规划广州未来,提供了大量珍贵的一手资料,为国内城市考古和遗产保护做出了表率,被张忠培先生誉为“中国城市考古的一面旗帜”。他卓越的工作成就也得到了各级政府的充分肯定,,1998年获“全国文物文博系统先进工作者”称号,2000年获得“郑振铎王冶秋文物保护奖个人奖”,2003年获“全国五一劳动奖章”。

 

2013年,麦英豪先生在总结广州考古工作60年时,写下一副对联“六十年田野考古尽心尽力,一甲子三大发现留与后人。”这副对联,不但是对广州田野考古开展60周年的总结,同时也是对他自己钟爱一生的考古事业最贴切的归纳。



图三

 

不仅仅是考古事业,麦英豪先生在广州文物博物事业上,同样也是兢兢业业,全力以赴。考古发掘后,紧接着必然是遗址与文物的保护工作。作为一名广州考古工作者和文物保护专家,麦英豪先生为广州重要考古遗产的保护做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。在麦英豪先生的积极建议和努力推动下,西汉南越王博物馆,南越王宫博物馆得以落成,成为广州城市的文化新地标。2003年,广州南汉二陵,即康陵、德陵(图三),开始考古发掘,针对南汉二陵遗址的保护,麦英豪先生于2012年向时任广州市长陈建华提交了《关于南汉二陵保护的建议与构想》,该建议和构想最终获陈建华市长批示同意。如今,兴建广州南汉二陵博物馆的宏伟蓝图已经付诸实施,并计划在2018年开馆。



图四

 

2003年至2006年广州市进行了建国以来第四次文物普查,已年过七旬的麦英豪先生受邀参与普查工作并为领导小组成员,顶酷暑,冒严寒,跋山涉水,不顾年事已高,积极参与普查活动(图四),此次文物普查活动取得了丰硕成果,最大限度地摸清和掌握了广州境内文物现状,为广州文化建设提供了丰富、详实的文物资源信息。

 

同时,麦英豪先生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——广州博物馆名誉馆长。作为永不退休的广州博物馆馆长,他身体力行、不遗余力地推动广州博物馆的发展和新馆建设。在新馆选址、具体建设方案、常设陈列提纲和专题陈列提纲的编写上,麦英豪先生都倾注了大量的心力(图五)。在博物馆的日常工作中,麦英豪先生也总是热忱地帮助行业内外同仁,为大家排难解困,传道授业,并引以为人生莫大的欣慰和乐趣,得到行业内外的广泛认可和钦佩。


 图五


麦英豪先生曾在2014年时说过这样一段话:“我从1952年进入广州文管会考古组开始从事文物考古工作,至今已经62年,有成功的喜悦,也有挫折的苦涩,但我认为还是勤奋努力的,没有枉度人生。人要想过上安逸的日子也很容易,但那是蝼蚁偷生,人活着的意义当然要高于蝼蚁,就要承担起社会责任,如果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,没意思。在生活和工作中不要怕困难,不要怕吃亏,要没事找事做,经常给自己出难题,挑战自我,这样才能不断取得进步。”麦英豪先生以这样的信念在广州考古、文博工作的岗位上,一干就是六十余年,以其谦逊的处世态度和坚韧的敬业精神,取得了丰硕成果,做出了重大贡献。


(来源:中国文物报2016年12月13日8版。)